第114章：重新安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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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重新在軍營中坐下，按理來說這時候回秦府是最恰當的，但是顧長卿不願意。
“來都來了就坐會再走，有什麽大不了的？”
他們這群人誰來軍營都可以，但是寧長悠確實是需要避嫌。
畢竟他還是個小王爺。
“避嫌毛線！我說不用就不用。”
寧長悠皺眉，想了想也就應下來。
他既然敢來軍營給秦小姐一個驚喜，而不是選擇在秦府等候，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。
至少有一點，他就是坐著自己那輛獨一無二的馬車來的，來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隱瞞身份。
秦小姐還換個男裝，他可沒有，一點遮掩都沒有，報了名字就進來了。
“周昌也快來了，幹脆見完周昌再回去！”
寧長悠拉著秦小姐的手，眾人兩兩分好座位坐下。
秦小姐關心的問起這一路上的情況，蕭雲燕則是一臉興奮的說個不停。
“我們第二日就出發了，因為顧著小王爺的身體，所以路上走的並不快，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才到。”
秦小姐點頭，這是肯定的。她的手輕輕的搭在寧長悠的脈搏上，微微過了一會以後放下。
“確實還好，還好。”
前一個還好是說寧長悠身子還好，後面那個還好，是說還好來的慢。
寧長悠笑吟吟，反手抓住秦小姐的手不肯放，顧長卿等人看直搖頭。
因為寧長悠和蕭雲燕的突然來，侯淩殤肯定又被魏勇派人押了回去，寧長悠這時候想了想，示意阿懶跑一趟，將高祥淑要帶的話帶過去。
“高家兄妹還在代地，原本這次回來，我也問過她們兩人的意思。但是兩個人不願意回來，高小姐的借口是已經許配就等嫁人，高公子似乎還避諱之前的事。”
秦小姐點頭，有些事避諱一些也是無妨，更何況高家兄妹這時候回來一點用處都沒有，還不如在代地呆著。
但是這樣說起來，寧長悠和蕭雲燕回來，也好像沒啥用。
“怎麽會沒用呢，他來了至少你吃睡放心，我更放心。”
顧長卿說道，這是埋怨最近這幾日的事呢。
秦小姐微微一笑，也不多言，只是點頭應下。
“來了也好，來了我放心。”
這是承認了顧長卿的說法。
寧長悠高興的又想將人摟進懷中，就如顧長卿到現在一直摟著蕭雲燕不撒手一樣，只是到底還避諱著兩人的身份，不好開口。
“我晚上去見見父親。”
他說了半句，後半句前面就說了，現在就算不補充完整，大家也知道是什麽意思。
範玉堂又想拍巴掌，還沒動手先被賀修一把按住，責備的看了一眼。
魏勇這時候走進來。
“趙王來了，不過沒進來，站在軍營外呢。”
眾人連忙起身。
寧任是真不好進來，結結實實被攔在門口的那種。
好在他不是一個人來的，周昌正陪著站在一旁。
“趙王，軍營重地，請諒解。”
周昌雖然糊塗，但是這種大事還不糊塗，寧任也不願意讓他難看，所以才得知寧長悠回來以後，第一反應就是去周昌家裏抓人一起過來。
他這時候站在軍營門口，望著高聳的大門，尤其透過大門望進去，裏面整齊走動的士兵，想起以前跟著高皇帝南征北戰的日子。
“軍中可一切都好？”
他不由自主的問出口，周昌遲疑了一下，回答一切都好。
寧任點頭，南北二軍是防衛京城的最後一道屏障，選的都是最精銳的士兵，唯一的工作就是時刻準備著有藩王要攻入京城。
這也是他去年進京以後就不離開的原因。
他在京城，在高後的眼皮底下，高後放心，他也放心。他自然是無心造反的，卻擋不住人心叵測，有人要打著他的名義，用著他的名號造反，這種時候，他在京城，是唯一解決辦法。
當然事情暫時還沒有發生，只不過京城中已經隱隱綽綽有著說法，說他寧任如今在京中久居不走，就是時刻等著高後死。
他們這樣的想法也不是毫無道理，畢竟在京中的兩個藩王裏面，寧成章是肯定沒有希望，沒有被限制出入自由，是因為高後不想逼的太緊，但不代表高後就沒註意。
“我感覺我的身子，也是一日不如一日。”
寧任說道，苦笑著看了一眼周昌。
周昌是高後的哥哥，年紀比寧任大一些，聽到這句話楞了一下，隨即接口。
“都老了。”
是啊，都老了。
寧任點頭，終於望見遠處有一群人正疾步朝門口走來，被圍在中間的那個男子，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兒子。
一年不見，他的樣子更穩重了，更成熟了，身子骨也更壯實了，雖然離二十五歲的年紀越來越近，但是看著卻是沒有日漸憔悴的樣子！
這……這一切都是秦嫃嫃的功勞啊！
他不由自主的去找秦嫃嫃的身影，找了好久才看見，有一個修長身影的男子走在最後。他的身後跟著阿杜，身邊站著賀修，兩個人正低聲說著什麽，和這邊寧長悠在顧長卿陪伴下風風火火的往門口沖，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“這還真是……”
寧任脫口而出，隨即無奈搖頭。
這已經是他看不懂的，屬於年輕人的愛情。
秦小姐正和賀修低聲說著接下來的安排，因為寧長悠的突然進京，所以一開始安排的計劃肯定有所改變。
他們不可能跟寧長悠不相往來，寧長悠也不能如賀修和顧長卿一樣和寧任斷了關系。
那既然如此，他們之前的願者上鉤的計劃，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。
“現在的問題就是，到底旁人會怎麽考慮整件事情。”
賀修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好的辦法，秦小姐皺著眉頭，覺得他們暫時唯一能做的，好像也依然是等待。
等待當然是不行的，若說今日之前，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，現在的話，相當於這已經完成的一半全部被打散需要重新來。
“要不，你還是跟小王爺大婚吧。”
賀修斟酌著說道，大婚有大婚的好處，大婚也有大婚的壞處。
好處就是將寧長悠回來的理由公之於眾說的大大方方，壞處就是嫁人以後的秦小姐，之後做的每一件事，說的每一句話，都會無意識的被冠以趙王這一派的名義。
“就算不這麽做，這個頭銜只怕你也逃不掉。”
賀修笑道，秦小姐想了想，不得不無奈點頭。
“是啊，所以這反而是我覺得最不好的一件事。”
這就是剛才寧長悠幾次提出來要跟她成親，她一直都不說話的原因。
“回去再說吧。走一步看一步，接下來到底事情會怎麽樣，有些事畢竟不在你我的掌控之中。”
秦小姐點頭。
這次回京，她明顯感覺各方勢力比她去年離開的時候更加覆雜，很多事情她能謀劃到的，只是跟自己有關的那部分。
“那就回頭看看再說吧。”
她感慨到。
當天下午，寧長悠回京的事情立刻傳遍了整個京城，驚的各方人物紛紛出動。
蘇璟鐵青著臉坐在院子裏，昨日他一夜未睡，早上的時候又被高後召進宮議事，結果才議到一半，就聽見消息說寧長悠進京，他當時臉色就變了，高後也是驚訝不已。
若說只回來秦小姐和顧長卿，事情怎麽理解都可以。他和高後能猜到他們是為了什麽回來，也可以容忍他們如跳梁小醜一般在京城制造各種鬧劇。
但是寧長悠回來了，這個意義是不一樣的！
寧長悠，大概是從高皇帝之後到現在為止，唯一一個幾乎沒有任何毀譽的皇族人。
當然寧任的名聲也很好，但那只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，在知情的人都清楚，當年他和蕭衍兩人設計陸青之後，其實他從根本上已經失去了做皇帝的資格。
做皇帝，擁有這江山天下，要求的是至少要守信，要重諾，要有能力。
寧任顯然是沒有的。他出賣了自己的好朋友，他沒有完成好友對她的囑托，他甚至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兒子，這就是他失信於天下人的地方。
只不過天下人不知道。
但是他自己知道，上蒼知道，這就夠了。
鬼神之說，命運輪回之說，百姓們是信的，他寧任，也是信的。
所以高後很放心他不會造反，任由他在京中一直住著不回藩國。
反正藩國的事物有國相在操持，寧任在不在都一樣。
但是寧長悠是不一樣的。
他的出生代表著寧任對結發妻子的愛和整個寧家的惋惜，他後來的經歷則除了讓相關人後悔之外並沒有做過一絲錯事。
一個人，是不是壞人，是不是做錯了事，主要是看他做這些事的是，是不是故意的，是不是有意的。
若不是故意為之，不是有意為之，做出的事也沒有涉及到一些根本原則問題的時候，他就是無辜的。
寧長悠就是這樣一個無辜的人。
他無辜得病，無辜纏綿病榻自己多年，無辜到現在還沒有成親，然後又無辜被高後放逐到代地。
沒錯，去代地，高後之所以會同意，也有放逐的成分在裏面。
只不過這個放逐是大家心照不宣的，所以他如今回來，重新回京，反而是成了高後警覺需要註意的對象。
“說說，怎麽回事。”
蘇璟皺眉，盯著自己的隨侍。
寧長悠一回來以後就去了兵營，見到女扮男裝的秦小姐以後，激動的宣布要和她成親，接著寧任趕到將人帶回，然後大家現在還在秦府聚集，這就是全部的事。
蘇璟皺眉。
成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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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來都來了就坐會再走，有什麽大不了的？”
他們這群人誰來軍營都可以，但是寧長悠確實是需要避嫌。
畢竟他還是個小王爺。
“避嫌毛線！我說不用就不用。”
寧長悠皺眉，想了想也就應下來。
他既然敢來軍營給秦小姐一個驚喜，而不是選擇在秦府等候，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。
至少有一點，他就是坐著自己那輛獨一無二的馬車來的，來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隱瞞身份。
秦小姐還換個男裝，他可沒有，一點遮掩都沒有，報了名字就進來了。
“周昌也快來了，幹脆見完周昌再回去！”
寧長悠拉著秦小姐的手，眾人兩兩分好座位坐下。
秦小姐關心的問起這一路上的情況，蕭雲燕則是一臉興奮的說個不停。
“我們第二日就出發了，因為顧著小王爺的身體，所以路上走的並不快，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才到。”
秦小姐點頭，這是肯定的。她的手輕輕的搭在寧長悠的脈搏上，微微過了一會以後放下。
“確實還好，還好。”
前一個還好是說寧長悠身子還好，後面那個還好，是說還好來的慢。
寧長悠笑吟吟，反手抓住秦小姐的手不肯放，顧長卿等人看直搖頭。
因為寧長悠和蕭雲燕的突然來，侯淩殤肯定又被魏勇派人押了回去，寧長悠這時候想了想，示意阿懶跑一趟，將高祥淑要帶的話帶過去。
“高家兄妹還在代地，原本這次回來，我也問過她們兩人的意思。但是兩個人不願意回來，高小姐的借口是已經許配就等嫁人，高公子似乎還避諱之前的事。”
秦小姐點頭，有些事避諱一些也是無妨，更何況高家兄妹這時候回來一點用處都沒有，還不如在代地呆著。
但是這樣說起來，寧長悠和蕭雲燕回來，也好像沒啥用。
“怎麽會沒用呢，他來了至少你吃睡放心，我更放心。”
顧長卿說道，這是埋怨最近這幾日的事呢。
秦小姐微微一笑，也不多言，只是點頭應下。
“來了也好，來了我放心。”
這是承認了顧長卿的說法。
寧長悠高興的又想將人摟進懷中，就如顧長卿到現在一直摟著蕭雲燕不撒手一樣，只是到底還避諱著兩人的身份，不好開口。
“我晚上去見見父親。”
他說了半句，後半句前面就說了，現在就算不補充完整，大家也知道是什麽意思。
範玉堂又想拍巴掌，還沒動手先被賀修一把按住，責備的看了一眼。
魏勇這時候走進來。
“趙王來了，不過沒進來，站在軍營外呢。”
眾人連忙起身。
寧任是真不好進來，結結實實被攔在門口的那種。
好在他不是一個人來的，周昌正陪著站在一旁。
“趙王，軍營重地，請諒解。”
周昌雖然糊塗，但是這種大事還不糊塗，寧任也不願意讓他難看，所以才得知寧長悠回來以後，第一反應就是去周昌家裏抓人一起過來。
他這時候站在軍營門口，望著高聳的大門，尤其透過大門望進去，裏面整齊走動的士兵，想起以前跟著高皇帝南征北戰的日子。
“軍中可一切都好？”
他不由自主的問出口，周昌遲疑了一下，回答一切都好。
寧任點頭，南北二軍是防衛京城的最後一道屏障，選的都是最精銳的士兵，唯一的工作就是時刻準備著有藩王要攻入京城。
這也是他去年進京以後就不離開的原因。
他在京城，在高後的眼皮底下，高後放心，他也放心。他自然是無心造反的，卻擋不住人心叵測，有人要打著他的名義，用著他的名號造反，這種時候，他在京城，是唯一解決辦法。
當然事情暫時還沒有發生，只不過京城中已經隱隱綽綽有著說法，說他寧任如今在京中久居不走，就是時刻等著高後死。
他們這樣的想法也不是毫無道理，畢竟在京中的兩個藩王裏面，寧成章是肯定沒有希望，沒有被限制出入自由，是因為高後不想逼的太緊，但不代表高後就沒註意。
“我感覺我的身子，也是一日不如一日。”
寧任說道，苦笑著看了一眼周昌。
周昌是高後的哥哥，年紀比寧任大一些，聽到這句話楞了一下，隨即接口。
“都老了。”
是啊，都老了。
寧任點頭，終於望見遠處有一群人正疾步朝門口走來，被圍在中間的那個男子，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兒子。
一年不見，他的樣子更穩重了，更成熟了，身子骨也更壯實了，雖然離二十五歲的年紀越來越近，但是看著卻是沒有日漸憔悴的樣子！
這……這一切都是秦嫃嫃的功勞啊！
他不由自主的去找秦嫃嫃的身影，找了好久才看見，有一個修長身影的男子走在最後。他的身後跟著阿杜，身邊站著賀修，兩個人正低聲說著什麽，和這邊寧長悠在顧長卿陪伴下風風火火的往門口沖，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“這還真是……”
寧任脫口而出，隨即無奈搖頭。
這已經是他看不懂的，屬於年輕人的愛情。
秦小姐正和賀修低聲說著接下來的安排，因為寧長悠的突然進京，所以一開始安排的計劃肯定有所改變。
他們不可能跟寧長悠不相往來，寧長悠也不能如賀修和顧長卿一樣和寧任斷了關系。
那既然如此，他們之前的願者上鉤的計劃，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。
“現在的問題就是，到底旁人會怎麽考慮整件事情。”
賀修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好的辦法，秦小姐皺著眉頭，覺得他們暫時唯一能做的，好像也依然是等待。
等待當然是不行的，若說今日之前，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，現在的話，相當於這已經完成的一半全部被打散需要重新來。
“要不，你還是跟小王爺大婚吧。”
賀修斟酌著說道，大婚有大婚的好處，大婚也有大婚的壞處。
好處就是將寧長悠回來的理由公之於眾說的大大方方，壞處就是嫁人以後的秦小姐，之後做的每一件事，說的每一句話，都會無意識的被冠以趙王這一派的名義。
“就算不這麽做，這個頭銜只怕你也逃不掉。”
賀修笑道，秦小姐想了想，不得不無奈點頭。
“是啊，所以這反而是我覺得最不好的一件事。”
這就是剛才寧長悠幾次提出來要跟她成親，她一直都不說話的原因。
“回去再說吧。走一步看一步，接下來到底事情會怎麽樣，有些事畢竟不在你我的掌控之中。”
秦小姐點頭。
這次回京，她明顯感覺各方勢力比她去年離開的時候更加覆雜，很多事情她能謀劃到的，只是跟自己有關的那部分。
“那就回頭看看再說吧。”
她感慨到。
當天下午，寧長悠回京的事情立刻傳遍了整個京城，驚的各方人物紛紛出動。
蘇璟鐵青著臉坐在院子裏，昨日他一夜未睡，早上的時候又被高後召進宮議事，結果才議到一半，就聽見消息說寧長悠進京，他當時臉色就變了，高後也是驚訝不已。
若說只回來秦小姐和顧長卿，事情怎麽理解都可以。他和高後能猜到他們是為了什麽回來，也可以容忍他們如跳梁小醜一般在京城制造各種鬧劇。
但是寧長悠回來了，這個意義是不一樣的！
寧長悠，大概是從高皇帝之後到現在為止，唯一一個幾乎沒有任何毀譽的皇族人。
當然寧任的名聲也很好，但那只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，在知情的人都清楚，當年他和蕭衍兩人設計陸青之後，其實他從根本上已經失去了做皇帝的資格。
做皇帝，擁有這江山天下，要求的是至少要守信，要重諾，要有能力。
寧任顯然是沒有的。他出賣了自己的好朋友，他沒有完成好友對她的囑托，他甚至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兒子，這就是他失信於天下人的地方。
只不過天下人不知道。
但是他自己知道，上蒼知道，這就夠了。
鬼神之說，命運輪回之說，百姓們是信的，他寧任，也是信的。
所以高後很放心他不會造反，任由他在京中一直住著不回藩國。
反正藩國的事物有國相在操持，寧任在不在都一樣。
但是寧長悠是不一樣的。
他的出生代表著寧任對結發妻子的愛和整個寧家的惋惜，他後來的經歷則除了讓相關人後悔之外並沒有做過一絲錯事。
一個人，是不是壞人，是不是做錯了事，主要是看他做這些事的是，是不是故意的，是不是有意的。
若不是故意為之，不是有意為之，做出的事也沒有涉及到一些根本原則問題的時候，他就是無辜的。
寧長悠就是這樣一個無辜的人。
他無辜得病，無辜纏綿病榻自己多年，無辜到現在還沒有成親，然後又無辜被高後放逐到代地。
沒錯，去代地，高後之所以會同意，也有放逐的成分在裏面。
只不過這個放逐是大家心照不宣的，所以他如今回來，重新回京，反而是成了高後警覺需要註意的對象。
“說說，怎麽回事。”
蘇璟皺眉，盯著自己的隨侍。
寧長悠一回來以後就去了兵營，見到女扮男裝的秦小姐以後，激動的宣布要和她成親，接著寧任趕到將人帶回，然後大家現在還在秦府聚集，這就是全部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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